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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讀:“老板,這些預算不夠用”。

       身為管理者,你可能總是面臨部下的叫苦連連,聽到他們私下抱怨“隔壁部門為什么能分到那么多錢,我們卻不行”。

 

通過預算,企業可以對未來一年的目標、獎勵、行動以及財力進行約定與分工,對員工進行績效評估和控制。從20世紀誕生以來,這一流程已成為大型歐美企業的管理“慣例”,也是如今中國公司不可或缺的經營工具。

 

但是,從杰克·韋爾奇(Jack Welch)吐槽它是“美國公司的禍根”,到歐洲興起的“超越預算”(Beyond budgeting)風潮,對它的質疑聲一直不絕于耳。

 

對外經貿大學國際商學院管理會計教授湯谷良,在接受界面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:“全面預算急需進行改革,進入到2.0階段。”

 

為什么預算1.0注定要被拋棄?

 

湯谷良認為,中國企業的預算管理起步較晚,還停留在“重編制、輕管理、重形式、輕實質”的初級階段,常常淪為上下級之間討價還價、同級間爭奪財務資源的工具,同時存在一系列誤區。

 

“預算就是財務部門的事”

 

1.0預算在很多企業眼中,等同于“財務預算”,甚至很多人將其視為財務部門的職責。但其實,這項工程直接影響了公司戰略的分配和日常管理,關系到資金營運,又與采購、生產、銷售、服務各個部門的整個流程息息相關——遠遠超過財務部門的權限,預算管理一旦只由財務部門牽頭,其權威性,能產生的協同效果就要大打折扣。

 

“屬下看完預算,依然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”

 

明明立志于實現戰略分解的預算,常常無法激發員工的有效執行。

 

北京市農業投資有限公司原總經理張鳳林,對界面新聞記者說,在實施全面預算的日子里,北京農投依然面臨一系列難以攻破的管理難題。“戰略做完了以后,經常是抽屜里一鎖,墻上一掛,與日常工作完全是兩張皮。”他表示,自己和副總、部門經理說上半天,他們卻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,“他可能聽明白你的意思了,但是依然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”。

 

這一現象并不少見,這緣于預算1.0所遵循的“戰略規劃——年度經營計劃——預算”流程順序。由于經營計劃常常是一段指向不明的文字、預算的結構抽象模糊、戰略部門和財務部門又各自為政,最終導致資源分配與戰略之間的鴻溝。

 

“領導說什么就是什么吧”

 

通用汽車前任副總裁鮑勃·魯茨(Bob Lutz)曾表示,預算其說是一種革新,倒不如說是種**工具。每年編制預算時,各個部門幾乎都會為“到底什么才是重點項目”爭吵不休,強勢系統爭搶資源的聲音最大,弱勢部門只能默默旁觀。

 

員工之間甚至還滋長出一些難以回答的問題——為什么某些工作被提上議程,分到資源,而另一些不是?界定的標準是什么?答案可能只有一個——“領導說的”。

 

這在無形中壓抑了員工的工作激情,導致組織的僵化和隔閡。

 

在1.0的廢墟上建立起預算2.0

 

湯谷良表示,“不要一提到預算就是**性指標,它其實是一個領導者的工具。”

 

他認為,要想踏入全面預算2.0,首先要改革的,是把由財務總監領導的預算工作,交到CEO或總經理手上。北京農投的張鳳林便將預算管理轉型為“一把手”工程,由自己親自試驗。而由董事會、總經理主導的“預算管理委員會”不僅要直接介入預算管理的授權、審批等環節,還要將其作為一項全面管理工作來推動。

 

接著,2.0要推翻原有的預算邏輯,建立了“重點工作——行動方案”的新機制。

 

企業要先對戰略進行分解,找到在當年需要集中精力實施的“重點工作”。它們進一步形成了年度預算目標,再生成細化的行動方案,最終企業要為各個行動方案分配資源。

究竟哪些可以算得上“重點工作”,“預算2.0”做了明確的劃分,其來源則大致分為三類:

 

從長遠考慮現在要做的鋪墊工作

 

完成當年指標的關鍵節點

 

工作中存在的薄弱環節

 

為了讓管理者明確孰輕孰重,在優先級上,“重點工作”又將分為系統級、公司極、部門級和崗位級四個層次。

 

在實施預算改革之后,北京農投在每年9~10月份下達“系統級”的重點工作。在這之前,戰略部門首先要啟動收集、確定“重點工作”的內容并按優先級排序。它們一旦經過預算委員會的批準,就意味著下一年度的預算管理正式啟動。

 

這不再是張數字報表,而是事項羅列書

 

為什么在變身為2.0后,全面預算曾經存在的陷阱和漏洞就能被鏟除?

 

中央財經大學會計學院教授廬闖,在接受界面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,傳統預算是基于資源、財務的預算,而全面預算2.0要將各個預算目標分解為一系列具體事項——它是基于 “事項”的2.0。

 

比如,“拓展會員數量”往往是很多企業預算中常見的一項。但在2.0中,它必須要經過分解,形成若干要付諸行動的事項。比如,“拜訪潛在會員”將產生交通費預算, “舉辦招募會員的新聞發布會”,會產生諸如招待費、會議費、宣傳費等多項預算。

 

細化事項與財務的對應關系,才能讓管理者明白每一款項的具體去向,有利于企業加強對預算執行過程的追蹤、分析與控制。

 

過去,預算無法告訴我們“要干什么、干到什么程度、由誰完成、需要什么支持”,但是2.0要求每一事項必須標明名稱、目的、完成標準和起止時間,再附注目標編號、責任中心和責任人。

 

比如,北京農投的預算事項編號16P001036,前兩位16代表預算年度;P代表公司級責任中心;001代表該集團的第一個子公司,也意味著資源匹配過程中,其優先級低于“系統級”,高于“部門級”和“崗位級”;036則是序號。

 

當每個事項都設置好了這些信息后,預算才可以下達。一旦落實到具體的人與事項,企業內泛濫的“數字謊言”就沒有了藏身之地。

 

“有了資源再做事”現象將一去不復返

 

1.0中,員工們已經習慣老板“給多少資源做多少事”、“給什么資源做什么事”。湯谷良說,這些陳舊想法必須被破除。

 

在全面預算管理2.0中,每個崗位在制定行動方案時,必須明確每個步驟所需要的資源。而且,該資源不止是“人、財、物”,還擴展到人力資源、部門專業技能、企業外部公共關系網絡、其他部門協作、公司高層領導的社會網絡等一系列“非財務資源”——預算不僅僅只是“財務預算”。

 

比如,風險控制部門 “提出風險防控業務系統的需要文檔”,需要信息技術部門的一名高級經理用1個月的時間來指導完成,于是預算表里就要將這“一個月的時間”添上。

 

如此一來,2.0就變得具體且能落地,并建立了“做多少事配置多少資源”、“做什么事配什么資源”的分配邏輯。這也將很多財務之外的指標,納入事后的績效考核體系,彌補了傳統kpi的片面與不足。

 

預算2.0還將改造你的企業文化

 

由于資源蛋糕的有限性,預算常常被認為阻礙部門間合作的一大障礙,導致企業內部“真空空間”的愈發膨脹。

 

但是,由于2.0的行動方案具體而細微,每個部門可以就此生成自己的“協作事項表”,用于統計所收到的協作事項。

 

張鳳林舉例, “提高投資人員的項目開拓能力”需要組織兩次財務知識培訓。于是,投資部將行動方案的步驟二“協作”交給了財務部。財務部將其作為一項部門級目標,分解給了兩名內部講師。

 

這種機制,讓部門間在預算實施之前進行溝通,能夠大幅提高企業的跨職能合作效率。但同時,廬闖強調,變革初期,預算管理委員會還需要進行必要的介入和輔導,對過度協作進行適當的調整和制止。

 

張鳳林向界面新聞記者表示:“要讓每個層級都把預算2.0都吃透,這個過程非常漫長,相對來說也比較痛苦”。北京農投的預算改革,歷經了三年才基本完成。但一旦竣工,管理者就不必再為報銷簽字忙得焦頭爛額,也不用過多插手基層事務的執行,反而從繁雜的瑣事中脫身,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企業的戰略大局上來。

 

他表示, 預算1.0的起點是盤點資源,其目的是產出財務報告;預算2.0的起點是羅列工作事項,終點則是完成每個崗位的工作計劃。這場變革的本質,是一種從“基于財務”到“基于管理”的轉變。